kitakimi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萧瑟的秋雨”



已经数不清这句话今天在大脑里浮现多少次了，一遍一遍的，雨水就从这句话里淌了出来，她抬起了头，可是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秋雨，只是映入了被雨水模糊了的死灰的天空，这句话出现的既不是时间也不是地点，在生冷干硬的冬天里哪来的秋雨呢。

不过是一场小雨。

可是那句话依然不依不饶的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响起来，像是个诅咒一样，任性的肆意的把脑子里任何清晰的事物搅成一滩淤泥。

这滩泥是什么味的？

会是酸牛奶和鲫鱼汤搅在一起的味道吗？会是腐烂的鸟和雏菊埋在一起的味道吗？会是胆汁和蜜糖融化在一起的味道吗？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庆幸胃是没有味觉的，如果有的话她恐怕是要直接吐在大街上了，不知道昨天中午的面和今天晚上的粥在胃里和胃酸溶在一起是什么味道的。

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真知道的时候就是她狼狈的把这些东西从胃袋里倒出来的时候吧。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蘸了一点尝了尝，只有着咸腥到过分的苦涩，停滞了的大脑此刻又运转了起，像来是沿海的风的味道，是用盐浸了的橄榄果的味道，是沿着脸颊流下的泪水的味道。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萧瑟的秋雨。”

这句话被念起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突然变得酸的不知滋味，就像刚吃了一个番茄一样，从牙根酸到眼睛里。

在这样一个下着雨的日子里面，一定有着什么让人难以忘怀的东西，但是她偏偏忘掉了，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有过一个同样是这个天气的日子，斜斜的小雨细细的风，是在秋天的某一日里吧，她看到了那双眼睛，眼底满是烧了一地的枯红之色，穿过层层的风和雨烙在了她视网膜上。

但是...那是谁的眼睛呢。

她像是终于烦了，对这个无限循环的声音，烦的透顶了，她有点气恼的戴上了耳机，冲进沥沥的雨里。

这场雨真的很小，轻轻的，温柔的拢住了模糊的视野，远处灯光是模糊的，于是水光就跟着一起模糊起来，光与光连接着，就显得很缥缈了。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

如果是在此刻

我的眼里会有萧瑟的秋雨吗？